长久以来,不断上升的气温和不良空气质量都与各类疾病有关,包括未妊娠的成年人心肺疾病和癌症。根据最近发表的一份观察性研究系统性文献回顾,更新数据显示高温及空气污染可能与不利怀孕结果有关。

这份系统性文献回顾评估了2007年至2019年之间对超过3200万件出生数据所做的世代、横断面、时间序列及个案对照的68项研究,检验空气污染和高温对怀孕结果的影响,包括早产、新生儿体重不足和死胎等影响。关于空气污染的界定是以细悬浮微粒(PM2.5)的等级及/或臭氧、其它污染物等级来界定。至于高温则是利用孕妇妊娠期间的所在地温度来加以评估。这些研究的异质性皆已预先排除资料混合及统合分析。

在24项研究中,有19项数据显示暴露在PM2.5 环境中跟早产风险增加有关(中位数增加11.5个百分点),有25项数据显示暴露在PM2.5 环境中与新生儿体重不足有关(中位数增加10.8个百分点);5项研究中有4项显示其与死胎有关(中位数增加14.5个百分点)。至于暴露在高温环境的研究,5项研究数据当中有4项显示跟早产有关(中位数增加15.5个百分点),另外3项研究显示与新生儿体重不足有关(中位数增加31个百分点),还有2项研究当中与死胎有关。美国加州的3项研究显示,气温每上升摄氏5.6度,早产现象也会大幅提高。暴露在高温与早产及死胎的关联,尤其在黑人与亚裔妇女中及黑人与拉丁美洲裔妇女发生情况特别多。

这份研究让我们更加关注环境对怀孕妊娠结果的带来冲击。当然所有结论都会受到研究设计的观察性质限制,这也是所有无法随机分派的分析结果都会出现的问题。尽管如此,这份文献回顾强调了暴露在高温及空气污染中与不利怀孕妊娠结果间的关系,并特别强调此问题对有色人种的女性,尤其是黑人女性的影响。虽早产、新生儿体重不足和死胎的绝对比率可能看起来很低,但这些结果是附加的,不是孤立发生的,而且可能产生多年我们都看不到的影响。就像COVID-19疫情一样,气候变化的危机也将使现有健康失衡问题持续恶化。

直到最近,气候变化才被认为是一项会影响健康的危机,如暴露在高温及污染中、昆虫媒介的疾病传播变异、水质与食品安全遭到威胁、逐渐增加的心理疾病风险以及大规模人口迁徙。这份文献回顾支持一项假设,就是在COVID-19疫情封城期间空气污染减少,全世界妊娠早产数据明显降低。越来越多文献显示,空气质量与气温都会对怀孕妊娠结果产生不利影响。文献也说明了气候变化是如何对有色人种产生不成比例的冲击。

由于越来越多的科学证据显示气候变化的后果不只局限在洪水和暴风雨造成的损失,我们或许可考虑将气候变化相关的人类健康风险一并纳入民众宣传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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