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牛奶有益健康嗎? 4個小撇步我們如何避免偽科學並尋找答案

近期有些人在Ask an Expert網站提出「喝牛奶是否有益健康」?這個議題，此網站的宗旨是支援研究技能與提問，由 IFIS出版社(國際食品資訊服務International Food Information Services)提供，其屬於非營利機構，並專門致力於協助全球食品社群找到並探索有關食品科學與健康方面的可靠資訊；此篇文章正好藉這個機會讓大家思考這類議題該如何找到一個明智且有科學根據的答案。

問題: 喝牛奶健康嗎?

1.這個問題有答案嗎?

關於喝牛奶是否有益健康?算是範圍較廣的問題。由於此問題牽涉的範圍太廣以至於很難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像是對誰的健康有益? 小孩? 停經後的婦女朋友? 有乳糖不耐症的人? 這裡指的究竟是多少牛奶? 少量還是大量? 還有就是哪種牛奶? 脫脂? 全脂? 有機? 藉著將這個問題更細部地追問下去，我們就需要開始思考有哪些控制變項或許應該放入這個可能解答該問題的實驗之中。

2.有哪些證據能解答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用google查找喝牛奶是否有益健康就會得到一堆答案，但這些網站上的答案是否正確? 有何根據? 想找出答案的好辦法就是去找有在調查我們問題的科學文獻。但針對一個範圍如此廣大的問題，這方面的科學文獻也必定會是汗牛充棟且我們又怎麼知道該選哪種研究?

要解決這個問題可特別去檢索系統性文獻回顧。系統性文獻回顧是屬於科學研究能找出所有針對某一特定問題所進行且已發表的研究，有時候也包括已完成但未發表的研究。這類系統性文獻回顧的作者會將來自個別研究中的資料綜合歸納，以便針對他們的問題看看究竟能得出哪些總體結論。就某方面來說他們就像是將所有小型的 — 有時並非真的是小型 — 研究整合在一起，對我們來說這就構成一個龐大的研究。

3.我們該如何和在哪裡尋找證據?

我們從哪裡開始檢索會依本身擁有的資源而定 — 如果我們是大學相關人士，那麼就能比沒這種背景的人取得更多選擇。不管怎麼說，相信我們您也會想利用一個能檢索研究文章且評價不錯、主題適合的資料庫。理由是什麼? 因為一個像FSTA(Food Science & Technology Abstracts，食品科學技術索摘)這種專業資料庫能替我們篩選 — 所以能找到的文章應該都是來自正當且經同儕審查的期刊，並也都透過發表所必須完成的審查步驟。

想藉由快速但不太全面的辦法來搜尋系統性文獻回顧，需要鍵入感興趣的主題(此個案是牛奶跟健康)，然後再加上「系統性文獻回顧」這組詞彙。

往往當我們查找這些系統文獻回顧時，果不其然大多數內容都會將焦點放在特定的健康議題問題上，如牛奶和心臟疾病或牛奶和各種癌症，又或是牛奶和骨骼健康。

但在此個案中，最近還有一種針對專門探討牛奶及完整病況之系統性文獻回顧的傘型文獻回顧(umbrella review)，這種傘型文獻回顧是將許多不同的文獻回顧，整合成單獨的文獻回顧，但不像系統性文獻回顧那樣是將證據綜合歸納。在這種傘型文獻回顧中，研究人員是將每一種探討牛奶與個別健康問題的系統性文回顧集結起來再嘗試回答「喝牛奶是否有益健康?」這種大範圍的問題。

原文: Milk consumption and multiple health outcomes: umbrella review of systematic reviews and meta-analyses in humans 譯作: 喝牛奶與多種健康結果：系統性文獻回顧的傘型文獻回顧及在人體上的綜合分析) 這篇文章的作者群發現到以往喝牛奶經常會被認為是有益多於有害，且後續也與一連串健康相關的結果有關；劑量-反應分析顯示每天逐一增加200 ml(大約一杯的量)的牛奶攝取都與較低風險的心血管疾病、中風、高血壓、大腸直腸癌、新陳代謝症候群、肥胖症，以及骨質疏鬆症有關；針對第二型糖尿病以及阿茲海默症，牛奶帶來的好處所產生的關連也獲得證實。

但是在此同時，該作者群也特別強調牛奶攝取可能與較高風險的攝護腺癌、帕金森氏症、青春痘及嬰兒期缺鐵性貧血有關。其指出有很多人會對牛奶過敏或有乳糖不耐症。

他們得出的結論大致上「喝牛奶對人體健康來說是好處多於壞處」。

4.該如何判斷我們找到的證據品質?

一旦我們找到能解答疑問的文獻回顧時，特別要注意的是還要考量可能存在的缺點。較麻煩的是即使有同儕審查，某些自詡為系統性文獻回顧的文章並未遵循使其結論完全可靠之必要的標準與步驟。而偏見也會被帶入其他種類的研究。這時候在評估文章的品質時，有了文獻評讀與檢核表(critical appraisal checklist)就能帶我們走一遍應該會想知道的一些問題。

我們也應該特別留意作者們本身所指出的一些侷限性。在牛奶與健康文章中，作者們也表示有必要做更多嚴謹的隨機對照試驗。這就告訴我們，針對健康問題所取得的肯定答案來說，在他們的傘型文獻回顧中所蒐集的某些系統性文獻回顧，其結論根據的一些研究並非屬於最頂尖的研究。將來一旦有更多的研究出爐，那麼對於喝牛奶有益健康的科學共識就有可能改變。

回到此問題上

最後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份關於喝牛奶與健康的傘型文獻回顧呈現結論，並未處理生產牛奶對於氣候變遷造成的衝擊及氣候變遷對全球人類健康賦予的隱含意義。當然也有專門探討這個問題的科學文獻，但永遠值得思考的是我們會用來構成問題的各種不同模式 — 即改變這個架構就會改變問題的答案。

此篇文章源於IFIS出版社刊載至Research Skills 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