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习惯拖拖拉拉的;尤其(很讽刺的)是对于我自己的定期健康检查也是这样。唉!当我要跟常常去找验光师预约来用一年一次的视力检查这项福利时,就会碰到预约等候时间竟然比看一场复仇者联盟的电影还要久。但又不想要让自己的工作安排被耽误,所以我都会跟另一家自己不熟悉的眼镜连锁店进行预约。而当我(准时)到达后,该店的经理则告诉我,因为我预约的是远程验光,所以她会尽量让我感觉是跟过去以往的做法一样;但一想到要做的是全程视频的视力检查,我的两个瞳孔立刻就放大不少(这不是点了散瞳药水的关系)。其主要让我纳闷的是要究竟如何达到视力检查所需的精确度?!对此我找到了答案。

那位经理先让我坐在一台仪器前,此仪器会记录我的视力和其他眼部测量数据。每当做完一道检查就会发出一种机械空洞的声音说“检验上传完毕”。然后当我的眼睛随着那位经理手上的验光笔灯熟练又乏味的移动时,就会有一个摄影镜头用来记录我的眼球运动与瞳孔机能。接下来我又被带到另一个房间,在里面透过视讯与验光师联络。当我照实回答那句让人安心且熟悉的问话时“哪一个看得较清楚…数字1还是数字2?”,她会透过遥控那台仪器来决定挑选出我的眼镜处方笺。最后当她说我的眼睛视力健康状况良好时,她则一边再检查一下我的上传检验结果,一边将我的眼底摄影照片分享在荧幕上并标记,这好像是足球教练在白板上解说一样。整个健检体验大约花了15分钟会被带着看起来和我现在所戴眼镜相同的一副全新眼镜离开。对此要改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在诊间面对面接受评估可能会碰到临时或各种永久重大阻力的那些患者,远程医疗不仅能让临床医师进行评估,还能很难得的注意到他们的居家环境。

虽然当时我确实很惊讶,但或许我不应该有那种表情;身为一位内儿科医生,这场疫情不但直接将我一把推入远程医疗的急流中还没划桨可用;在过去(快满)三年里,这条河已逐渐平静下来且我也带着学到的教训,将它们与文献回顾结合在一起来为医疗专业的学生开发一套视讯远程医疗课程。

后续是我知道的部分。远程医疗并非新鲜事。从本世纪开始此技术就已经出现,但除非是在非常特定的情况下,由于各家保险公司并不承接这种使用模式,因此运用范围就变得很有限;不过COVID也改变了一切。现在绝大部分的远程医疗类型都视同现场看诊或是用合理的取代方式来取得给付。而目前也因为公卫紧急状态又变成不同的情况,因此视讯选项是否还会纳入保险给付则有待观察。对此先前的证据显示是应该被纳入给付,到了最新的证据则呈现一面倒地具有患者的高满意度

对于在诊间面对面接受评估可能会碰到临时或各种永久重大阻力的那些患者,远程医疗不仅能让临床医师进行评估,还能很难得的注意到他们的居家环境;举例来说,我最近为一位上呼吸道有轻微感染的孩童执行视讯看诊。在接触这家人时,我留意到他们的烟雾侦测器正在发出声响;于是我就问了这件事,接着提醒他们更换电池也很重要,然后鼓励他们对房东的态度要很坚持,因为过去每当他们要求房东解决这个问题,就会一直被规避。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好笑,但这次视讯看诊真的让我解决了一个在诊间可能会漏掉的重大社会问题。

远程医疗模式平心而论有它的一些限制。其是一种需要一套不同技术的替代资源且着手进行时对它必须要有不同的期待。目前远程医疗最适合用在轻症评估与检伤分类,其次则是用于慢性疾病、提供咨询与预期指导及针对那些足不出户或有行动或交通上不便的患者来执行各种筛检与居家评估。但较困扰的是,由于对本身的远程医疗技术没有把握或认为视讯医疗未达标准或是缺乏将远程医疗整合到本身日常做法的支援基础设施,导致很多医疗机构仍不放心使用远程医疗。随着时间已经从“原爆点”开始向前迈进,然而目前却只有极少数的患者与医疗机构有机会利用远程医疗,这种能为患者提供高质量、容易利用又很方便的医疗照护,其实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为了尽可能提供最好的医疗照护服务,我们的资源供应者会需要持续更新我们的各种临床技能。其包含适时的将远程医疗技术纳入我们的医学实务当中。我还是必需强调这样的改变是困难的。若我可以取得一个完整的虚拟眼科检查,那我们应该就能想出如何应用此工具来完成更多诊疗任务。

 

有关远程医疗在特殊情况下的设置所需信息,可参阅DynaMedex提供的周全性老年医学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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